老记者王界明行踪-北美之旅·东岸篇(二十五): 魁北克,新法兰西留下的璀璨文化(上)

登上“断颈坡”便来到了魁北克旧城的上区。魁北克旧城建立在圣劳伦斯河北岸一个叫钻石岬(Cape Diamont)的峭壁悬崖上。高出海平面近百米的钻石岬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可居高临下可控制整个圣劳伦斯河道。

陡峭的钻石岬将魁北克旧城分为上城(Ville haute)和下城(Ville basse)两个部分。上城主要是宗教活动区和行政管理区,以军事设施、宗教场所和医院为主,四周有城墙环绕,下城则为港口和最早的居民区,集中了经济、商贸、旅游和日常生活等设施。

这悬崖峭壁间的一上一下,虽然少了空间距离、却多了一份历史的呼应,给这座北美最古老的城池平添了一份独特的魅力。1985年,魁北克以别样的城市风貌和厚重的历史文化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

和热闹的下城相比,这里可以享受到难得的宁静。被粉刷得雪白的老楼广场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哥在自顾自地打着篮球。阳光正巧打在广场和老楼上,人影映在雪白的墙面上,仿佛穿越时空,来到了早期法国新浪潮黑白电影里的场景。

与下城的小尚普兰街相比,上城的街道简直可以用宽阔来形容。两侧都是两三层的石砌小楼,据说这些都是百年以上的老宅,有的年代就更遥远,甚至差不多可以见证这个城市成长。

上城区以前是政府官员和贵族的地盘,也集中了城中的大部分豪宅和教堂。魁北克是北美最古老的罗马天主教城市,据说小小的旧城居然有50座教堂。光欣赏教堂的建筑就足以让人惊叹!若能再联想其久远的历史故事那就更令人回味无穷。

在老城核心区魁北克圣母大教堂(Basilique Notre-Dame-de-Quebec)是游客必到之处。这是魁北克最大的教堂,也是北美最古老的教堂。现在所看到的教堂是于1925年重新整修过的,但仍保留着新法兰西时期留下的绘画、银器等珍品。

圣母大教堂创建于1647年的教堂,是新法兰西的第一座教堂。华丽的巴洛克式大教堂,左右两个形状不同的尖塔是其最大的特色。教堂曾数次毁于火灾,最近的一次是1922年毁于加拿大3K党的纵火。新建的教堂由于承重计算的失误,使得西侧的钟楼不能按计划建成,保持了现在的不对称造型。

圣母大教堂的北面是由新法兰西第一任主教拉瓦尔于1663年创立的魁北克神学院(Séminaire de Québec),这是加拿大最早的教育机构之一,神学院的老楼可以追溯到新法兰西建立之初。目前有很大一部分地方被拉瓦尔大学占用。

圣母大教堂和魁北克市政厅之间的广场上有个一个小花园,里面有加拿大第一位红衣大主教塔什罗(Taschereau)的雕像。他从1871年起担任魁北克省大主教,1886年被罗马教皇利奥十三世提升为红衣大主教,一直到1898年去世。

与圣母大教堂相隔一条街区的是象征英国胜利的圣三一教堂,它是不列颠群岛以外区域第一个英格兰主座教堂。圣三一大教堂建于1800至1804年间,是军官William Robe and William Hall设计的,建筑是以伦敦特勒阿法尔加广场上的田野圣马丁教堂为原型的设计,属于新古典风格的建筑。

圣三一教堂东边就是旧城大名鼎鼎的画街——特雷索街(Rue du Tresor)。这条挤满了游客的小街两侧挂满了各种风格的画,有些画家则即时给排队的游客画肖像。短短几分钟,一张不求形似、但求神似的速写漫画跃然纸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每位15刀就到手了。

到处都是18世纪法兰西风格的建筑,法文的招牌,欧式的橱窗,暖色调的照明,大街小巷无不在拷贝着巴黎,一个拐弯转身就是一道别样的风景。若不是到处飘扬着蓝底白十字戟花旗,你甚至怀疑自己身处法国某小城呢。一街一巷都散发着法兰西的浪漫和优雅。

我们就这样沿着旧城东西向的主街圣路易斯大街,来到了圣路易斯城门(Porte ST-Louis)。圣路易门原来是老魁北克旧城最主要的防御关隘,现在仍是旧城主要出入口,出了城门就是魁北克城的新城区。

圣路易斯的城墙和门洞一眼看去就是后来修缮的,没有古城墙的残败破旧的痕迹城门两侧都已经成了公园绿地的一部分。北边是魁北克城堡垒国家历史纪念地(Fortifications of Quebec)。

登上城门往北走几分钟就是另一个城门——肯特门(Porte Kent)。你可以在沿着已修复的4.6公里城墙绕老城一周浏览,一路还能看到蒙卡尔姆宫、耶稣会教堂、圣约翰城门、尤维尔广场、炮兵公园国家历史纪念地……

我们没有时间绕城墙一周,去追寻这座北美唯一有城墙堡垒的城市历史足迹。其实你只需伸手摸一摸城墙的墙体,那粗粝的之感会让你恍惚之间回到当年战火纷飞的岁月,而城中浪漫的新法兰西文化,就是在这样坚实的臂膀保护之下茁壮发展起来。

作者简介:王界明,首席记者。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曾就职于上海新民晚报,特区开放时应聘于珠海特区报工作。出版的著名书籍有:【浪漫之城中国·珠海】、【邓小平与腾飞的珠海】, 和主笔编写的【南海春潮系列】,以及大量有关深圳、珠海和广东沿海地区改革开放的报道。作为一名资深记者,王界明的报道经常会发掘一些无人知晓的事物,读来令人兴趣盎然……. 本网将转载他如考古般的,简洁但寓意深刻的图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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