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COVID检测能抓住最具传染性的人群
对冠状病毒的快速抗原检测比标准的诊断分析更快、更便宜、更方便用户。现在的一项评估显示，一些抗原测试——但不是所有的——都能很准确地判断谁是最具传染性的。
以抗原为基础的检测方法检测SARS-CoV-2颗粒表面的特定蛋白质或抗原。柏林查理特大学医院（Charité University Hospital，Berlin ）的Christian Drosten 和他的同事分析了七种商业上可以买到的快速抗原测试的性能。研究人员对一系列样本进行了测试，包括几十个样本，这些样本使用金标准聚合酶链反应测试检测出SARS-CoV-2或其他呼吸道病毒呈阳性。(V. M. Corman et al. Preprint at medRxiv https://doi.org/ghj3wt; 2020).。
五种最敏感的抗原分析在95%的样本测试中检测到SARS-CoV-2的存在，这些样本的病毒遗传物质浓度在每毫升拭子340万到7400万份之间。在症状出现的第一周，人们很可能会将病毒传播给他人，因此病毒水平如此之高。研究结果尚未经过同行评审。
冠状病毒可以在一个人体内迅速变异
新的冠状病毒一次又一次地在一名感染者的体内复活，最终杀死了他，同时显示出了快速进化的证据。
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布里格姆女子医院的Manuela Cernadas和Jonathan Li及其同事对一名患有长期自身免疫性疾病的45岁男性患者进行了COVID-19的研究，他正在接受包括强力免疫抑制剂在内的药物治疗(B. Choi et al. N. Engl. J. Med. https://doi.org/fhv8 2020)。在这名男子首次检测出SARS-CoV-2呈阳性后大约40天，后续检测显示病毒正在减少，但尽管进行了抗病毒治疗，病毒还是猛增。
这名男子的感染消退，然后在死亡前又复发了两次，那是在他第一次确诊COVID-19后5个月。基因组分析显示，这名男子没有被多次感染。相反，病毒在他体内徘徊并迅速变异。
一个非洲国家的低死亡率之谜
非洲第一批大规模的SARS-CoV-2抗体研究表明，到2020年中期，该病毒已经感染了肯尼亚4%的人，鉴于肯尼亚的COVID死亡人数很少，这一数字出人意料地高。
抗SARS-CoV-2抗体的存在表明该病毒有感染史。肯尼亚基菲利KEMRI Wellcome信托研究项目的Sophie Uyoga和她的同事在4月底至6月中旬在肯尼亚捐献的血液样本中寻找这种抗体(S. Uyoga et al. Science https://doi.org/fhsx; 2020)。根据这些样本，研究人员估计4.3%的肯尼亚人有SARS-CoV-2感染史。
该研究小组对肯尼亚抗体流行率的估计与早些时候西班牙的水平估计值相似。但截至7月初，西班牙因COVID-19减少了28000多人，而肯尼亚在同月底减少了341人。作者写道，肯尼亚抗体流行率与COVID-19死亡之间的“鲜明对比”暗示了冠状病毒在非洲的影响受到抑制。
COVID-19的潜伏期中位数为5.1天
由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布隆伯格公共卫生学院(Johns Hopkins Bloomberg School of Public Health)研究人员牵头的一项新研究对有关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公开数据进行了分析，研究结论认为，引起COVID-19呼吸道疾病的SARS-CoV-2病毒潜伏期中位数为5.1天。从接触到出现症状的中位数时间表明，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对可能接触到新冠病毒的个人采用14天隔离期是合理的。
分析表明，在出现SARS-CoV-2感染症状的人中，大约有97.5%的人会在接触病毒11.5天之内出现症状。研究人员估计，每1万个隔离14天的人中，只会有大约101人会在隔离后出现症状。
这项研究名为《公开报告确诊病例的COVID-19疾病潜伏期：评估和应用》，由共同第一作者Stephen Lauer和Kyra Grantz，以及Qifang Bi，Forrest Jones，Qulu Zheng，Hannah Meredith，Andrew Azman，Nicholas Reich和Justin Lessler撰写，于3月9日在线发表在《内科学年鉴》(Annals of Internal Medicine)上。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分析了181例来自中国和其他国家的病例，这些病例都在2月24日之前确诊，经由媒体报道，并且包括大概的病毒接触日期和症状出现时间。大多数病例都涉及到从疫情中心城市中国武汉往返，或与曾去过湖北省的人有接触。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和世界各地的许多其他公共卫生机构一直对那些接触过已知病例或前往过疫情严重区域的高感染风险人群实行14天的隔离或积极监测期。
该研究的资深作者、彭博学院流行病学副教授贾斯汀·莱斯勒(Justin Lessler)说：“虽然14天的这段时间内会遗漏掉一些病例，但根据我们对公开数据的分析，目前建议的14天积极监测或隔离还是合理的。”
莱斯勒指出，以一种阻止人们工作的方式来进行隔离是有代价的，这包括个人的代价和社会的代价，这种代价在医疗人员和像消防员这样的急救人员被隔离的时候可能最为明显。
SARS-CoV-2病毒的新估计潜伏期中位数为5.1天，与基于较少病例的早期研究估计结果相似。SARS-CoV-2病毒的潜伏期与SARS-CoV病毒的潜伏期相同。SARS-CoV是一种不同的冠状病毒，它曾在2002年至2004年期间在中国南方和香港引起大规模疫情。MERS-CoV病毒的平均潜伏期估计为5-7天，MERS-CoV也是一种冠状病毒，它曾经在中东地区造成数百例病例，并且致死率较高。而引起普通感冒的人类冠状病毒平均有3天的潜伏期。
莱斯勒和他的同事们已经发布了一个在线工具，它可以帮助公共卫生官员和公众估计不同的隔离时长会有多少病例被发现和漏诊。
轻微新冠肺炎病例也可能带来“持久免疫力”
科学家们发现，对抗疾病的抗体以及能够识别病毒的免疫细胞B细胞和T细胞在感染痊愈后数月依然存在——这一令人鼓舞的发现与人体对其他病毒有力的免疫反应一样。
“这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华盛顿大学免疫学家玛丽昂·佩珀说，“全面保护性的免疫反应所需的各种条件都具备了。”佩珀也是一项新研究的作者，其研究在《自然》杂志接受审议。
“这是非常有希望的。”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的免疫学家斯米塔·艾耶尔说，他正在研究猕猴对新冠病毒的免疫反应，并没有参与这批新研究。“这给群体免疫和疫苗的研发带来了乐观前景。”
尽管研究人员尚无法预测这些免疫反应将持续多久，但许多专家认为，这些数据是一个乐观的迹象，表明人体在再次接触这种病毒时实现防御的可能性很大。
“情况确实在按照设想的发展。”亚利桑那大学免疫学家迪普塔·巴塔查里亚说，他也是其中一项尚未接受同行审议的新研究的作者。
佩珀博士说，在有证据证明大多数第二次接触该病毒的人确实能够抵御它之前，对二次感染的免疫力还无法得到全面证实。但是这一发现可能有助于消除最近的一些担忧，即认为这种病毒会使免疫系统对其失忆，从而使人们很容易再次感染。
新冠病毒能直接侵入大脑，导致患者神志不清
一些新冠肺炎患者经历的头痛和神志不清可能是新冠病毒直接侵入大脑的结果。新冠病毒能够突破血脑屏障，血脑屏障是一种包围大脑血管并试图阻止外来物质的结构。
研究论文由耶鲁大学免疫学家Akiko Iwaaki领衔发布。研究成果认为，新冠病毒能够在大脑内复制，它的存在会使附近的脑细胞缺氧，尽管这种情况的流行程度尚不清楚。这项研究仍处于初步阶段，但提供了几条新的证据来支持之前基本未经检验的理论。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神经学系主任Andrew Josephson称赞了这项研究中使用的技术，并表示“了解大脑是否直接与新冠病毒相关联非常重要”。
此前，医生们一直认为，在大约一半的患者中所受神经影响可能是一种被称为“细胞因子风暴”的异常免疫反应导致脑部炎症的结果，而不是病毒直接入侵的结果。
人体感染新冠病毒的症状及传播方式
岩崎和他的团队决定通过三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通过感染实验室培育的被称为脑器官的迷你大脑，通过感染老鼠，以及通过检查已经死亡的新冠患者的脑组织。
研究人员发现，在大脑器官中，新冠病毒能够感染神经元，然后劫持神经元细胞的机能进行自我复制。受感染的细胞反过来通过扼杀周围细胞的氧气供应来加速它们的死亡。
一些人持反对直接侵入大脑的论点，理由是大脑缺乏新冠病毒附着的一种名为ACE2的蛋白质，这种蛋白质在其他器官(如肺部)中含量丰富。
但研究小组发现，这些有机化合物含有足够的ACE2来促进病毒的浸入，而且这些蛋白质也存在于已死亡患者的脑组织中。
他们还对一名住院的新冠精神错乱患者进行了脊椎穿刺，发现该患者的脊髓液中有抗病毒的中和抗体。这是支持他们理论的进一步证据。
研究小组随后观察了两组小鼠：一组经过基因改造只在肺部有ACE2受体，另一组只在大脑有ACE2受体。
肺部受感染的小鼠显示出一些肺损伤的迹象；而在大脑受感染的小鼠体重迅速减轻并很快死亡，这表明当新冠病毒进入大脑这个器官时，潜在的致命性会增加。
最后，研究人员检查了三名死于严重新冠肺炎相关并发症的患者大脑，发现了不同程度的病毒证据。
值得注意的是，死者感染区域没有显示出被T细胞等免疫细胞渗透的迹象。T细胞会冲到寨卡病毒或疱疹等其他病毒的部位杀死受感染的细胞。
这可能表明，被称为“细胞因子风暴”的过载免疫反应是导致新冠患者肺部大部分损伤的原因，可能不是导致神经症状的主要原因。
研究人员表示，需要进行更多的尸检才能了解脑部感染的流行程度。
21种现存药物有潜力治疗新冠肺炎
来自中国香港大学、美国桑福德-伯纳姆-普利贝斯医学发现研究所（Sanford Burnham Prebys Medical Discovery Institute）和加州生物医学研究所等研究机构的研究人员鉴定出21种现有的药物可以阻止导致COVID-19疾病的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的复制。相关研究结果于2020年7月24日在线发表在Nature期刊上，论文标题为“Discovery of SARS-CoV-2 antiviral drugs through large-scale compound repurposing”。论文通讯作者为中国香港大学的Kwok-Yung Yuen、桑福德-伯纳姆-普利贝斯医学发现研究所的Sumit K. Chanda和加州生物医学研究所的Arnab K. Chatterjee。
这些作者分析了世界上最大的已知药物集合之一，以评估哪些药物能够阻止SARS-CoV-2复制。他们在实验室测试中报告了100种被证实具有抗病毒活性的分子。在这些药物中，有21种被确定在患者体内可以安全达到的浓度下是有效的。值得注意的是，其中的四种化合物被发现与瑞德西韦（remdesivir）协同发挥作用，其中瑞德西韦是COVID-19目前的标准护理治疗方法。
Chanda说，“瑞德西韦已被证明成功地缩短了患者在医院的康复时间，但这种药物并不是对每个接受治疗的人都有效。这还不够好。随着美国和世界各地的感染率持续上升，当务之急仍然是找到负担得起的、有效的和容易获得的药物作为对瑞德西韦的补充，以及可以在门诊基础上预防性地或在感染的初步迹象出现时给患者提供这些药物。”
在这项研究中，这些作者进行了大量的测试和验证研究，包括在感染这种病毒的人类肺部活组织上评估这些药物，评估这些药物与瑞德西韦的协同作用，以及建立这些药物与抗病毒活性之间的剂量-反应关系。
在这21种有效阻断病毒复制的药物中，这些作者发现：（1）13种药物之前已经进入了针对其他适应症的临床试验，并且在可能在COVID-19患者体内安全达到的浓度或剂量下有效；（2）两种药物已经获得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的批准，即针对过敏的阿司咪唑（astemizole）和针对麻风病的氯法齐明（clofazamine），而且瑞德西韦已经获得FDA的紧急使用授权用于治疗COVID-19；（3）四种药物与瑞德西韦协同作用，包括氯喹衍生物汉防己甲素（hanfangchin A），这是一种已经达到III期临床试验的抗疟药。
Chanda说，“这项研究极大地拓展了COVID-19患者可能的治疗选择，尤其是许多分子已经有了人体临床安全性数据。这份报告为科学界提供了一个更大的潜在武器库，可能有助于遏制目前正在进行的全球大流行。”
这些作者目前正在小型动物模型和模拟人体组织的 “微型肺部（mini lung）”或者说肺部类器官（lung organoids）中测试这21种化合物。如果研究结果是有利的，他们将与FDA接触，讨论评估这些药物作为COVID-19治疗方法的临床试验。
Chanda说，“根据我们目前的分析，氯法齐明、汉防己甲素、阿吡莫德（apilimod）和ONO 5334代表了有效治疗COVID-19的近期最佳治疗选择。尽管其中的一些药物目前正在进行针对COVID-19的临床试验，但是我们认为追求更多的候选药物是很重要的，这样如果SARS-CoV-2出现耐药性，我们就有多种治疗选择。”
筛选全球最大的药物库之一
这些药物首先是通过高通量筛选来自ReFRAME药物再利用集合—最全面的已被FDA批准用于治疗其他疾病或已经广泛测试在人类中是安全的化合物的药物再利用集合—的12000多种化合物确定的。
论文共同作者、加州生物医学研究所药物化学副总裁Arnab Chatterjee博士说，ReFRAME的建立是为了解决迫切的未满足医疗需求的疾病领域，特别是被忽视的热带疾病。“我们在COVID-19大流行的早期就意识到ReFRAME将成为筛选针对这种新型冠状病毒的药物再利用的宝贵资源。”
1.Laura Riva et al. Discovery of SARS-CoV-2 antiviral drugs through large-scale compound repurposing. Nature, 2020, doi:10.1038/s41586-020-2577-1.
2.New study identifies 21 existing drugs that could treat COVID-19
https://medicalxpress.com/news/2020-07-drugs-covid-.html
排毒期长达49天新冠病例：症状轻微，或为新亚型
较长的“排毒期（viral shedding）”往往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较重的病情和不良预后有关。然而，当地时间3月27日，解放军中部战区总医院、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解放军联勤保障部队第967医院等团队在医学预印本平台medRvix共同发文（未经同行审议），分析探讨了1例病毒排毒期长达49天、但症状轻微的COVID-19（新冠肺炎）特殊病例情况。
研究人员指出，该患者感染的病毒毒性较低，传播能力较弱，但携带病毒时间超长，或许是新冠病毒的新亚型。
该文章的通讯作者为陆军军医大学（原第三军医大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系博士研究生导师、基础医学院副教授缪洪明，以及解放军中部战区总医院疾病预防控制科党支部书记王琼书。
作者们描述了一位特殊患者及其密切接触者的详细流行病学和临床信息，这可能促进新冠患者进一步的合理治疗与风险分层工作进行，为社区医疗保健管理策略和分级用药决策提供依据。
值得注意的是，49天是迄今为止医生们发现的有症状的新冠患者表现出的最长排毒期（即在患者体内能够检测到新冠病毒RNA的时间）。此前国际医学期刊《柳叶刀》在线发表了中日友好医院曹彬、武汉金银潭医院刘志波等人对于191例新冠肺炎患者的研究，他们指出幸存者的中位排毒期为20天，而观察到的幸存者最长排毒期为37天。
COVID-19患者的临床表现各不相同，排毒期是预后的关键指标，曹彬等人的研究中提到，严重（severe）患者的平均排毒期为19天，而危重（critical）患者为24天，因此长时间的排毒期通常预示着不良的结果。
但是，在这一研究中，患者虽然有很长的病毒排毒期，病症却较轻微。根据对其临床和流行病学信息的调查，研究人员认为，该类型的病毒可能具有较低的毒性和可传播性，但具有较长时间的感染能力，难以通过常规疗法在体内清除。
最终，该名患者通过康复患者血浆输注痊愈。研究人员表示，这意味着康复患者血浆输注或许能够高效率地消除病毒。
排毒期长达49天的特殊病例：症状较轻，密切接触者无一感染
研究人员对2020年1月14日至3月19日在武汉市一家新冠肺炎定点医院的130例新冠患者（包括出院和死亡患者）进行了调查，并将他们的临床指标作为参考。
除了排毒期超长的这一特殊病例（病例1），研究人员还分析了另一位患者（病例2），即病例1的近亲。
据悉，病例1出自一起家庭聚集型感染事件，患者排毒期一直持续超过49天。然而，与大多数病例相比，病例1显示出轻度的感染性和更好的状态。
根据新冠病毒诊断标准，轻度患者的临床症状为：肺部影像上没有炎症表现，也没有呼吸道感染的症状。
2月8日，病例1（一名中年男子）前往医院进行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测试。患者表示，他自1月25日起大约1周间歇性发烧，没有其他典型的COVID-19症状，例如畏寒、干咳、咽痛、胸痛、呼吸急促等。他表示最高体温为38.1°C，他自己服用了退烧药、中药和抗病毒药后，温度在一周内下降到正常水平。但由于前一天他的近亲被确认感染了COVID-19，他要求进行进一步检查。
入院时，患者未报告主观症状，体温为36.2°C。胸部CT扫描显示，在右肺上叶和双侧肺下叶均发现感染迹象。
病例1的血液化验结果显示白细胞数、淋巴细胞数、淋巴细胞百分比和中性粒细胞百分比均在正常水平。
病例1和病例2发病后的相关临床检查结果，包括体温、是否咳嗽、肺部感染和新冠病毒核酸检测结果
入院后，患者接受了抗病毒治疗和支持治疗。在住院的第2至5天，患者出现间歇性低烧，最高体温低于37.5°C，其他生命体征稳定。
病例1的COVID-19的核酸扩增检测（NAPT）结果为阳性。胸部CT扫描复查显示双侧肺部感染病变明显吸收。
中度-治愈、重度-治愈、危重COVID-19患者以及病例1的部分外周血指标动态变化对比，A为淋巴细胞百分比，B为白细胞介素-6，C为降钙素原，D为病毒检测的Ct值；红线代表病例1
从住院的第6天之后，病例1的总体状况保持稳定，体温正常。然而，患者发病第17、22、26、30、34、39、43和49天，口咽拭子采集的标本的COVID-19测试均为阳性，但在患病第47天曾一度为阴性。
值得注意的是，此前的多项研究已将COVID-19患者的血液淋巴细胞、白细胞介素-6和降钙素原的水平确定为代表疾病严重程度和预后的指标。病例1的上述三项指标均正常且稳定，但体内的病毒载量则保持着与严重或危重患者相似的高水平。
此外，在2月20日和3月14日，病例1针对新冠病毒的IgG抗体（免疫球蛋白G，该抗体产生晚，维持时间长，血中检测到可作为远期感染指标）呈阳性，而IgM抗体（免疫球蛋白M，在感染初期抗感染起作用，维持时间短，消失快）测试呈阴性。
由于感染时间长，该患者接受了康复者血浆输注治疗。3月15日，病例1接受了400毫升血浆输注。由于输血反应而发烧后，第二天患者体温恢复正常。此后3月16日和3月17日，病例1通过口咽拭子对新冠病毒进行的检测均转为阴性。
流行病学调查显示，患者除其亲属外，在入院前还与另外5人进行了密切接触。其中1名接触者短期内也发烧，但新冠病毒的检测结果为阴性。其他4名没有任何症状的接触者SARS-CoV-2测试也呈阴性。
研究人员还分析了病例2的症状与流行病学情况，病例2（老年妇女）是病例1的近亲，她于2020年2月9日前往该医院就诊，称已经间歇性发烧和偶尔干咳约10天，高体温为38.3°C。
病例2于2月6日进行的胸部CT检查显示其双侧肺部有感染迹象，实验室测试显示，其中性粒细胞百分比（82.3％）和C反应蛋白水平（CRP）（61 mg / L）升高。
住院2天后，患者的中性粒细胞的百分比（70.70％）和CRP水平（9.81 mg / L）出现显著下降；患者入院后的胸部CT扫描发现双侧肺有渗出性病变，住院第5天的结果变得更差，但是住院11天后，其胸部CT扫描显示肺部感染明显减弱。
病例2的口咽拭子SARS-CoV-2检测在住院第4天呈阳性，但在住院第14和16天变为阴性，随后该患者被允许出院。
或是新冠病毒新亚型，发烧情况可作为预测新指标
作者们表示，有趣的是，此前研究团队得出的结论为：长时间的排毒期通常与不良预后联系在一起，但他们发现一例轻症患者的病毒散发持续时间最长。
病例1最初只是中度发烧，体温迅速下降到正常水平，没有任何呼吸衰竭。
尽管核酸检测显示病毒并未消除，但入院后症状和体征基本稳定。值得注意的是，除案例1外，所有其他亲密接触者均显示反应轻微。案例2发烧约10天，但最高体温未超过38.5°C，尽管肺部感染曾经恶化，但其病程在数天内得到控制。
据报道，感染新冠病毒的老年人预后更差。鉴于病例2有长期使用糖皮质激素的类风湿性关节炎病史（常是严重感染的高风险因素），总体来说，病例2的病情严重程度也远低于其年龄组的平均水平。
研究人员接下来分析了为什么病例1和病例2的病症较轻。
最近，一项研究发现血型是预示COVID-19患者严重程度的新危险因素，血型为A的人的风险较高，而血型为O的患者的风险较低。然而，病例1的血型为AB型，因此排除了病例1的血型可能影响疾病严重程度的可能性。
研究人员认为，已知的线索表明，病例1和病例2感染的新冠病毒可能是轻度的亚型，年轻人和老年人均易感。此前中国科学院主办的《国家科学评论》（National Science Review）于3月3日发表论文，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物信息中心、中国科学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等团队研究了新冠病毒的分子差异，显示该病毒进化为两种主要类型（即L亚型和S亚型）。从占比上看，L亚型更为普遍达到70%，S亚型占30%，但S型相对更古老。
作者们表示，当前很少有研究致力于确定这两种亚型之间的临床特征，因此我们不能确定与案例1相关的病毒属于S型、突变的L型，甚至还有另外新的亚型。
“我们不能排除一个尚未确定的原始新亚型（存在）。”作者们在文中写道。
研究人员认为，由于这种潜在的亚型毒性很低，传播能力较弱，而且感染这种类型的患者预后较好，因此有必要进一步分析从病例1中分离出的病毒类型的mRNA序列，这将有助于医护人员区分潜在的轻度患者。在感染病大流行的情况下，这对分配有限的医疗资源并指导社区医疗保健管理是有益的。
当前，淋巴细胞水平和病毒排毒期是预测COVID-19患者预后的两个最常见指标。但是，尚不清楚哪一个更可靠、更有效。研究人员表示，在本研究中，从2月20日起病例1体内就检测到了IgG抗体，这表明病例1开始了对病毒感染的免疫反应。
因此，作者们认为，在反映患者的总体状况和预测预后方面，免疫指标比排毒期更为敏感和可靠。作者们强烈建议免疫指标，尤其是淋巴细胞水平，对于早期患者是更好的预后指标。
此外，作者们认为，患者的发烧情况也可以作为预测预后的指标。此前一般认为，COVID-19患者的平均发烧时间约为12天。显然，病例1和病例2的发烧时间都比平均时间短，这表明他们都在最初发病时发烧，并且可以很快得到控制。众所周知，发烧可以抑制病毒复制并节省免疫细胞的响应时间。
而对COVID-19患者而言，不发烧或持续发烧通常表明免疫系统不足和预后恶化。因此，能够被快速控制的发烧也可能是预测早期患者严重程度的指标之一。
最后，作者们提到，康复者血浆输注治疗是针对COVID-19患者的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其效率仍有待研究。在本研究中，病例1在接受输注后其长时间感染被迅速消除。这意味着该方法对于COVID-19患者可能是有效的治疗方法，但是长期结果和并发症的影响应被进一步研究。
出门戴口罩，勿去扎人堆！
驻洛总领馆关于核酸检测提醒，和地方检测机构：
https://www.sandiegochinesepress.com/press/14/.html
*重要条例！圣地亚哥县健康与社会服务部，公共卫生服务部发布卫生官命令与应急条例，并于2020年8月22日生效。全文链接在此：
有关本地COVID-19测试问题咨询和联系的官方网页：
https://www.sandiegocounty.gov/content/sdc/hhsa/programs/phs/community_epidemiology/dc/2019-nCoV/testing.html
加州公共卫生部发布的关于使用布面覆盖物防止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传播的指南链接。https://www.cdph.ca.gov/Programs/CID/DCDC/Pages/Face-Coverings-Guidance.aspx
（美国华文网 圣地亚哥华文网编发 USChinesePress.com SanDiegoChinesePres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