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藏高速在施工,我们只能沿着国道109继续前进。正是青海的旅游旺季,公路上几乎能看到挂着全国各地的车牌的自驾车。我们一路在寻觅粤C车牌,结果连带粤字的车牌都寥若晨星。1个小时后,我们见到了日月山。
海拔4877米的日月山是青海农区和牧区的分界线,素有“西海屏风”、“草原门户”之称。是游人进入青藏高原的必经之地。据说当年文成公主入藏途经此山,她怀揣宝镜登峰东望,不见长安故乡便悲从心起,空镜下滑坠地,一分为二,一半化为金日,一半化为银月。
日月山原名赤岭,因文成公主故事而改如今这个名字。现在山隘上还留有“日月山”三字的青石碑,山顶修有遥遥相望的日亭和月亭。站在山顶,向东眺望,湟水流域一派田园风情;往西极目,察汗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再看西北,便是波澜壮阔的青海湖。其实,我们最向往的是南方。因为几十公里以外就是奔腾不息的黄河。
出了日月山往西行驶不到半小时就是倒淌河景区。手上的资料是这么介绍的:倒淌河东起日月山,蜿蜒四十多公里,向西融入青海湖。沿河蹒跚而行,并不见滔滔浪花,亦不闻哗哗水声,一脉清清凌凌的水,蜿蜒幽静地藏在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里,有时索性藏到地下,静静悄悄地伸向青海湖。
关于倒淌河的传说有很多,其中佛教界的那个版本最具内涵:“青海湖是由海心神泉喷涌而成,有一年海心山神泉被堵塞,为了不使湖水干涸,莲花大师便从周围引108条水入青海湖,最后还差一条,便祈祷由神蛇开路,把一条向东流的河,引进了青海湖,这就是倒淌河。”
倒淌河实在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河,因为它没有足够的径流量撑得起“河”。可为什么要称其为河,地质学家们是这么说:倒淌河原先也是一条向东流的河,它和布哈河、罗汉堂河一起注入黄河,后来由于地壳的变动,日月山隆起,它才折头向西流入青海湖。
我们在倒淌河镇被小度带错了路上了刚通车的高速,无奈只好往前继续行驶差不多半个小时。前面的道路指示牌告诉我们下了高速左拐就是著名的龙羊峡。“
高原古水道、大河第一峡”,第一次知道龙羊峡还是在中学课本上。发源于巴颜喀拉山北麓的黄河,经过1000多公里的长途跋涉,穿过青海大草原后在龙羊峡迎来了第一个峡口。据地质考证,黄河形成已经有四万多年,龙羊峡谷的黄河河道在这四万多年里从未改变过。时光犹如流经峡谷的黄河水,从龙羊峡我们真正读懂了什么是永恒。
我们再次沿国道214回到倒淌河镇往西驶入通往青海湖的京藏公路。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大都直奔青海湖。我们被路边“唐蕃石经城”寨门口的玛尼堆吸引住了。玛尼堆藏语称“多崩”,意为“十万经石”,石上大都刻有六字真言、藏文经文、神像、动物等图案。玛尼石上的佛经文是手工在坚硬的片石上凿刻的,有的甚至刻有部经文。
藏民认为石头有灵性,更视自然形成的佛像、佛眼、佛足迹等石料为圣物。自从进入祁连山后,我们一路都能看到用大小不等的白色石块、石板垒成的玛尼堆,常呈圆形或方形置于山顶、路口、寺庙、墓地或水边。玛尼堆是藏族山石崇拜的一种表现,上面放一块石子相当于念一遍经文。相比而言,蒙族的敖包就没那么讲究了。
玛尼堆大都挂着多种颜色的玛尼旗,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经幡,经幡上一般都会书写各种经文或祈祷语。藏传佛教认为:蓝天白云之下,风吹动印有佛经咒文的旗幡,每次摆动都表示向主宰天地之神传达一遍经文。为表示人们对佛的虔诚,玛尼旗每年都会更新。
经石城的山顶是藏传佛教的大型玛尼墙和玛尼堆,还有很多刻画精美宗教图案和经文的玛尼石。最大的看点是用刻有六字真言、佛像的玛尼石堆成的玛尼墙。每逢吉日,藏民常常会给玛尼堆添加石块,使玛尼堆愈垒愈高。虽然我是个门外汉,但我明白这里每块石头都凝结着发自信徒内心的祈愿,寄托着他们的理想和希望。
唐蕃古道上的玛尼石也是一道风景。
唐蕃古道上的玛尼石堆积成墙,记录了无数南来北往过客的信仰。
雄奇的山川虽然能给人以磅礴的震撼与诗意的享受,但建筑于山川之上的文化与宗教的标识,往往给人留下更加长久的记忆。毫无疑问,藏族地区的嘛呢堆就属于这样的标识。除此以外,还有我们这次平凡之旅经过的云冈、克孜尔、吐峪沟、敦煌等地的石窟佛洞,以及龟兹、高昌、交河、北庭、锁阳等古城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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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界明,首席记者。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曾就职于上海新民晚报,特区开放时应聘于珠海特区报工作迄今。出版的著名书籍有:【浪漫之城中国·珠海】、【邓小平与腾飞的珠海】, 和主笔编写的【南海春潮系列】,以及大量有关深圳、珠海和广东沿海地区改革开放的报道。作为一名资深记者,王界明的报道经常会发掘一些无人知晓的事物,读来令人兴趣盎然……. 本网将转载他如考古般的,简洁但具有涵义的图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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